今天距離鬧鐘響之前半小時,突然做了個夢,雖然也只有半小時,但心裡就覺得沒有睡飽,在車上總是呵欠連連。
我夢到了過世的好友給我傳訊息來,所以我驚醒之下就看了手機,結果只是一場夢,想當然睡眠品質之差如我,這半小時也只是閉眼發呆了。其實提過這個朋友好多次了,雖然很常想起他,但這幾年並沒有夢到。
翻了翻以往的訊息,最後都是在關心他病情,想起最後幾次去看他,整個人都精神發散,完全失去以前的活潑樣子,手上拿著吃很久的豆餅,總是沒胃口把他吃完。從那時候我就覺得,如果未來我也得了慢性病,或許不會那麼積極治療,最後的等待真的是有點難熬。
講到這裡也想到老家樓上的鄰居叔叔阿姨,之前回去幫他們也過來恭賀,自從我上大學後就跟他們見過兩三次而已。阿姨是個舞蹈老師,算是非常漂亮的人,身材也保持得很好,看不出是一個做奶奶快70歲的人。
叔叔則是做裝修的,很早就退休了,一直都是一個漢子形象,不過十多年前得了大腸癌,後來經過治療,人就消瘦下去。後來治療成功後,雖然不如以往精氣神飽滿,經過休養後還是努力運動,爬百岳挑戰自我。
結果上次遇見他們才一旁聽到,叔叔的癌症又復發了,但這次他決定不積極治療了,因為之前的經驗實在太痛苦,年紀也快七十了,擔心治療過程人就委靡下去,想用剩下的時間好好享樂,而不是在家中或病床上多躺10-20年。
叔叔在我心中一直是條漢子,以前對我也非常親切,想來他這個決定也是跟家裡的人商量過,阿姨也並沒有在一邊碎嘴,叫在場的人勸勸他之類的。我自己未來可能也偏像叔叔這樣,不願意靠著精密儀器多喘幾年。
Photo by Łukasz Rawa on Unsplas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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