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大弑母案凶手1162天后机场被抓:高智商人渣是怎么炼成的

in #life6 years ago

 4月21日,轰动全国的北大弑母案凶手,吴谢宇,时隔1162天,在重庆机场被抓。被抓时,吴谢宇身上携带了30多张身份证,有人说他不想玩了,有人庆幸”完美犯罪者“终于落网。对于整个社会而言,杀人犯应当以命偿命,更何况是十恶不赦的”弑母“,死刑就完了。可是死刑之后呢?事情就真的结束了吗?伤痛就能被抚平了吗?也许不能。我们也不能每次发生恶性案件,就推给社会、怪给制度。我们应该花点时间,找出在这个社会里,究竟是哪些推手促使这一次次的暴行。毕竟,当下的社会仍在不断重复上演着同样的悲剧,受害者正越来越多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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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,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作家王朔在《致女儿书》里写到:

我不记得爱过自己的父母。小的时候是怕他们,大一点开始烦他们,再后来是针尖对麦芒,见面就吵;再后来是瞧不上他们,躲着他们,一方面觉得对他们有责任,应该对他们好一点,但就是做不出来,装都装不出来;再后来,一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。

这段不长的文字,写出了中国式亲子关系的痛——缺爱“我父亲打我的时候,一直打我打到他打不动。”王朔成长于军人家庭,父亲给他留下的印象是严格与暴力。他把这种人们司空见惯的“教育方式”,称为中国最普遍的“家庭暴力”。这是当年部队大院流行的教育方式。马未都曾在《圆桌派》上聊过这个问题:那时候哪家不打孩子,都打!别人劝架不是说你别打了,而是“打两下就行了”。对于自己的母亲,王朔认为她的字典里根本没有“爱”:“那是我妈理解范围之外的事,要一个孩子永远正确就是她的爱。”王朔的《致女儿书》中,他希望自己与女儿之间最重要的情绪,不是血缘、不是父慈女孝、不是养育与反哺,而是亲密。可能有人要说,王朔一把年纪,功成名就,还把父母拿出来批判,是不是太计较了?但“个体心理学”创始人阿德勒在《儿童的人格教育》写到: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,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。传统教育总以为无视孩子内心需要的严厉教育,能让一个人更快成长,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。可事实恰恰相反。童年缺爱的人,更容易成为巨婴和愤青,他们在潜意识里拒绝长大,终其一生寻找的是,无条件的童年之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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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优秀的父母,从不用懂事来绑架孩子 

 三年前,当北大孝子吴谢宇成了通缉犯后,所有人都惊呆了。因为,在外人看来,吴谢宇是一个特别孝顺的孩子。

从小,他就特别听话懂事,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,都不会让父母操心,被人称作是“完美小孩”。

读北大期间,他几乎每晚都与母亲通电话,在外人看来,他是一个格外有孝心的孩子,甚至有同学说“即便相信我自己杀人,也不会相信他去杀他的母亲。”

可是,就是大家眼中的完美儿子,却有计划、有预谋地杀害了自己的母亲。

一开始,所有人都不理解,但随着案件深入调查,大家才发现,完美只是吴谢宇的伪装罢了。

在孝顺、乖巧背后,他却是一个极其叛逆的人,还曾与性工作者同居、恋爱。

其实,有很多像吴谢宇一样的孩子,表面上听话、懂事,但背地里却极度压抑。当家长强行让孩子听话时,他们只看到了孩子的懂事,却不知道,这正是孩子崩溃绝望的开始。

一个真正优秀的父母,从不用懂事来绑架孩子。而一个正常的家庭关系,应该是个体平等的关系,他们之间有温情、有爱、有尊重:和气的时候,能享受亲情;发生争执的时候,也不会利用亲情胁迫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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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级的父母,从不会用报恩来绑架孩子


在知乎上,有一个话题,为什么会有人对父母不好?其中有一个回答是这么说的,因为父母从来就没有给我爱,他们只是把我当成橱窗里向别人夸耀的东西,只要求我优秀、优秀、再优秀,从来不问我开不开心,不问我幸不幸福。在这样冷冰冰的家庭中长大,我不知道怎么对他们好。

心理学家李雪曾经写过一段话:没有爱的夫妻关系需要忠诚;没有爱的亲子关系才需要感恩。真正的感恩,是基于父母之爱,并非父母的养育。

那些不懂感恩的人,是在他小的时候,没有得到父母高品质的爱,那他长大也没有爱的能力,对父母当然也没有爱了。

如何让孩子懂得感恩,首先,家中温情的爱是土壤;其次,父母对感恩的态度是种子,不要一味地要求孩子感恩,自己也该学会感恩拥有的一切。

在一次采访中,《断背山》导演李安说,他不会教孩子孝顺,“因为这是一个过时的观念,只要他爱我就够了”。高级的父母,从不会用报恩来绑架孩子,让孩子来听自己的话,走自己指的路。

在父母眼里,他们看到了一个全新的、有个性的生命。他需要在自己的江湖中闯荡、受伤、成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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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与恶的距离,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遥远
除去原生家庭的影响,那些盲目跟随大流的人,往往在不自知间陷入恶的圈套。

曾经,我们误以为,只有惊世骇俗的极端暴行才称得上恶。那些犯下滔天大罪的人,也大概会是顽固偏激的奸佞之徒。

但汉娜·阿伦特,提出了「平庸之恶」的概念。她曾研究过一场针对纳粹军官的审判,出乎意料的是,她看到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战争犯,不是什么举止出挑的狂热分子,而是一个不论外貌还是言谈都十分平庸的普通人。


 这位纳粹分子,为自己辩驳,他只是在执行长官的命令,做些微小的工作,哪有什么大错。

汉娜·阿伦特总结道,恶,不只属于极端的极权统治者,很多时候,它还属于每一个平庸的参与者。

当年震惊台湾的惨剧,就是因为媒体穷追不舍,白晓燕(台湾知名艺人白冰冰的女儿)绑架案最终在围观的目光中以血腥撕票收场。

有时候媒体为了拼收视拼独家,把「快」作为第一职业准则。有时候一则消息流出,根本无暇核实,看到别家媒体都播了,就赶紧也趁热上架,结果造成了假新闻频传的尴尬现状。

那些在网络上群情激愤的传播者,每一次不明真相的围观叫好,每一次了解真相前的造谣猜忌,都把境况搞得越来越糟。

我们与恶的距离,其实,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遥远。